第(2/3)页 杜公平,“你说呢!” 虽然是黑夜,但是搜查一部的大办公室,再一次紧张地忙碌起来,专程从家中火速赶来的伊丹宪一没有回自己的办公室,而是直接来到了审讯室,来到了杜公平的身边,看着审讯桌对面坐着的、完全已经枯萎的管家男一眼,然后问向杜公平。 伊丹宪一,“听说有了重大进展,具体是什么情况?” 杜公平看了一眼坐在审讯桌对面的管家男,毫不避讳地说着。 杜公平,“那个中井真是一个变态男,喜欢虐待自己的女伴,而且还喜欢照相留念。受害人至今已经不止一个,我有他的秘密小屋中,找到了一组照片,照片上受害人身上的伤痕和中井真尸体上的伤痕位置、大小、形态几乎一模一样,所以我有了一个小小的猜测,现在正抓紧落实,那名受害女孩的真实情况。” 伊丹宪一,“很好!” 伊丹宪一高兴、兴奋地重重地在杜公平的肩头重击一下。 伊丹宪一,“我会马上调集尽可能的一课的普通巡警来支援你,3天内拿下,怎么样?有没有信心?” 杜公平哀怨地看了伊丹宪一一眼,“课长,自己人,说一句你可能不爱听的话。这次案件的尸体你应该真实看过,我虽然只是通过照片上进行观看,但是犯案人一定是一个心理素质极高、冷酷无情、手法老练的人物,这种人物说他并不是第一次做案,我都不会怀疑。所以,虽然事件可能有了进展,但是贸然地突进,把事件做成了夹生饭的话,回头可能会更加的麻烦。” 伊丹宪一想了想,点了点头。 伊丹宪一,“你说的话!既然这个事件,我们已经耽误了一个月,也就不差这几天,所以要做就做得漂亮,绝不能做成老狗撒尿,东一点西一点的。” 杜公平,“我会抓紧时间的,但是希望课长……” 伊丹宪一,“没问题,按你的想法和节奏来,我相信你,一定没有问题的。” 29.4 大川离职5058 早晨 已经忙碌了整整一夜,才趴到桌子休息了不足3个小时的杜公平,被自己身边一阵混乱的争吵声所惊醒。 坐直身体,揉了揉了脸颊,使自己稍稍清醒过来后,杜公平就看到自己身边的河西健吾正和那个一直看自己不对眼的大川信彦怒目而对。 杜公平看向河西健吾,“怎么了?” 河西健吾目光依然不离大川信彦,“杜前辈,这个家伙想要抢我们的案子。” 河西健吾的话刚刚说完,这个眼前的大川信彦绽放巨大的不满,“什么叫抢!这起案子,之前就是我们负责的。只是因为你们来了,才临时交给你们的。现在我们拿回来,叫有始有终。怎么能叫抢!” 虽然还不是非常清醒,但是杜公平已经明白了眼前的情况。确实如河西健吾如说,真的是一个过来准备抢功的。看到案件有了进展,立即闻到血腥的鲨鱼一样跑了过来。 杜公平,“河西健吾。” 河西健吾,“是的,前辈!” 杜公平,“干好我自己的事,不要去理他们。” 杜公平不想与他们较真。杜公平刚刚来搜查一课,并不想落下什么不尊重前辈的不好名声。所以虽然这个大川信彦明摆着想要欺负自己这个新人,杜公平决定还是让让他吧! 杜公平吩咐河西健吾不要再与他们吵了,谁想到杜公平的话立即引起那边的不乐意。 大川信彦一脸大爷的样子,推开河西健吾来到杜公平的面意,骄傲且蛮狠地说,“新来的!懂不懂得什么叫尊重前辈!你就是这样,对待前辈的吗?” 杜公平无力地白了大川信彦一眼。 杜公平,“这个案件是课长交给我,所以如果想拿回,自己去找课长,不要来找我好不好。我和河西健吾昨天一直忙到凌晨4点,所以没有您这样精力充沛。所以,请去搞点直命主题的事情吧。好不好,大川前辈。” 杜公平没有生气,大川信彦反而更加生气起来,过来一把紧抓住杜公平的衣领,发出着愤怒的咆哮。 大川信彦,“小子,你是不是在嘲笑我的!” 这时,伊丹宪一已经由于听说了这里的情况,从自己的办公桌,已经赶到了这里,看到这种情况,立即大声地训斥。 伊丹宪一,“大川,你在干什么!” 大川信彦虽然放下了紧抓杜公平衣领的手,但依然在争辩,“课长,是这小子不尊重前辈,我只是在教他礼貌。” 只是大川信彦这种依着自己是老前辈的身份,故意欺负新人的行为,这次并没有得到自己直接领导的默许和同意。 伊丹宪一,“大川,不要在这里丢脸了!你现在丢的不仅是你自己的脸,而且是整个搜查一课的脸。搜查一课是警视厅中王牌的王牌,有想法的话,一切拿自己的实力来说话。不是论资排辈的地方!” 大川信彦依然不想退让,“课长!” 伊丹宪一立即真正生气起来。其实在东流球这个国家,前辈欺负欺负后辈都是一些大家都认可、都习以为常的事情。但是都认可、都习以为常的事情,也要看领导的心情和想法。伊丹宪一已经叫大川信彦收手,但大川信彦依然不听话。那就不是教育新人了!就那就是挑战领导权威。 伊丹宪一训斥连发,“你自己现在的案子有进展没?自己该干的活都没有干好,就盯上新人手中的蛋糕!你真是越长越回去了!是不是你负责过的案子,就算变成死案,别人也不能过问啊!” 大川信彦,“课长,不是这样的。” 伊丹宪一,“那是什么样?” 其实这个时候,这个大川信彦退一步,向领导认个错,事情也就过去了。但是可能这里是警探大办公厅,整十个警探一起办工的地方。所以此时就有数十个警探都一一抬头看着这边的事情。大川信彦脑子一热,没退反进,立即说出了自己这次来的最大借口和野望。 大川信彦,“因为我们已经快有进展,所以他们才一天,就有了收获。” 伊丹宪一气急而笑,“真是丢脸!争功之前,你可能都没有了解事情到底是什么情况吧?突破点在什么地方,你也不知道吧?你是搜查一课的警探吗?基本的搜查原则都不会,只知道打打杀杀冲冲抢抢!实话告诉你,杜公平他们的突破点是自己全新摸出来的新线索,不仅证明你之前搜查的中井真的信息全部是错误的,而且从这个错误中找到了真正有用的线索。跟你没有任何的关系!” 大川信彦,“这不可能!” 伊丹宪一,“真是丢脸!” 伊丹宪一从杜公平的桌上找出一份文件,丢到大川信彦的面前。 伊丹宪一,“自己看完后,写一份辞程到我桌子上。大川你今天的作为,一定会使整个搜查一课成为警视厅内的笑柄。所以,像一男人一样,为自己的错误担负起自己应尽的责任吧!” 大川信彦走了,真的辞职走了!他的走的时候,他的搭档痛哭流涕,讲述正是他的妒忌才会鼓动大川信彦挑衅杜公平的。 对于大川信彦,杜公平真的没有什么怨气。这里是警视厅的搜查一课,这里并不是什么安定祥和的警方基层部队。这里讲究的是竞争,与罪犯进行竞争,与自己的同事进行竞争,与自己进行竞争。所以,真实的话,大川信彦之前的做法并没有什么错误。 但是这种竞争有一个原则,一个底线,那就是团队中的安定与祥和。也就是竞争的同时,也要保证搜查一课内部的良好竞争环境和和平同处的基本环境。所以,大川信彦做过了,因此他不得不对自己的行为和后果负责。 很多人都默默无声地站起,看着大川信彦和他搭档两人收拾着东西,做着离开前的准备。很多组长,也都进入伊丹宪一的办公室,进行着劝说工作。但是事情依然没有改变。大川信彦依然在收拾着自己的东西。杜公平无奈也走入到伊丹宪一的办公室。 敲门、请示、进入之后,正在自己办公桌前忙碌的伊丹宪一抬头起向走入的杜公平。 伊丹宪一,“如果你进来是为大川说情的话,那么什么都不要说了。” 杜公平,“大川前辈的事情,其实并不会搞到辞职这样的地步。大川前辈的离去,更是搜查一课的一种损失。” 伊丹宪一抬头古怪地看了杜公平一眼。 伊丹宪一,“你倒是大人大量的。” 杜公平,“那是因为我有着更为远大的目标和理想。” 伊丹宪一,“大川的辞职,并不是我要求的,或者是我针对的,只是一种潜规划,他对组织造成了伤害,他就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责。这是搜查一课我没有来时就存在的潜规划,对待谁都一样。就算是对待你,也不可改变。所以,你以后也要牢记。” 杜公平,“没有任何的办法了吗?” 伊丹宪一,“没有。在这种情况之下,就算我不要求,大川也不得不对自己的行为负责的。所以身为警视厅的王牌,搜查一课,并没有外面人所看到了那样光鲜,更多的是责任和压力,以及无数前辈不断努力和珍惜的荣誉。” 杜公平的劝说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就像无数的前辈进入伊丹宪一办公室后情况一样。他只能走出办公室后,给外面等候的人欠意地摇头。 河西健吾,“杜前辈,课长用不着这样吧!只是争吵事件,不要说是在警视厅,就是在一般的企业中,这也是非常正常的事件。” 杜公平,“这就是搜查一课,前辈的努力的荣誉不容丝毫的损害!我们以后也要引以为戒。” 大川信彦收拾完自己的东西,准备离开的时候,大办公室中的所有人都纷纷站起,为他送行。大川信彦是搜查一课的前辈,这里的很多警探都是他的晚辈,所以他走过的时候,不断会有人鞠躬送行。大川信彦默默地走过一排排的人群,最后来到杜公平的面前。 杜公平带着河西健吾也共同深深鞠躬。 大川信彦,“杜公平警探!” 杜公平,“是的,大川前辈!” 大川信彦,“请不断努力,相信你会成为搜查一课之王牌中的王牌。” 杜公平,“啊!” 大川信彦,“不会还在生我的气吧?” 杜公平,“这是那里的话,这件事情,我本来就没有放在心上。” 大川信彦大笑,“这才是真正王牌的样子!令别人无限眼红的成绩,在你的眼中可能只是一般的成就吧。”() 杜公平,“虽然说起来有些狂傲,但我并不是认为这起案件有什么困难。困难的仅仅只是人心,永远不是事件本身。” 大川信彦认真地想了想,然后肯定地点了点头,“是这样的!虽然我们搜查的时候,也感觉到中井真并没有外界描绘的那么完美。甚至可以说是存在着恶行,但是都因为对中井家的尊重、对死者的尊重都视而不见。所以可以说,证据其实就那样明明白白地摆在我们的面前,我们却放弃了。从某种程度上来讲,是我们害死了中井真。虽然他可以说是恶痕斑斑,但是一名受警方保护的人质,死在自己负责的事件。从那里起,我其实就已经失败了!现在的事情,不过是之前事件的一种延续,可以说是冥冥之中的神灵正在处罚我的失误和骄傲。所以……” 大川信彦突然深一施一躬,然后转向大办公室中的所有人,再次深施一躬。 大川信彦,“请大家一定要以我的事情,引以为戒!共同努力和保护搜查一课的不败的荣誉!谢谢!” 大办公室正中,大川信彦深躬不起,所有的人都肃颜站起,立正回礼。大办公室的门口,伊丹宪一正站在那里,从无人可以看到的地方,默默地看着大办公室中的故事,然后也肃颜鞠躬。 京洛西郊的广仁精神卫生研究中心附属医院,是一间治疗精神疾病的专科医病。它的收容的病人都是攻击较小的精神疾病的患者,医院本身虽然说不上是国内一流,或者是京洛一流的精神类疾病医院。但是近年来,它不断努力地为所收容患者恢复信心,恢复社会生产性工作的努力和成就,也是获得了不少社会好评的。 院长的办公室中,一脸微笑的美栀子正坐在这间医院的院长对面,进行着针对这名院长的采访工作,旁边的一名男性摄相师正在用着手中的摄像机记录着这个采访过程。采访结束,美栀子的手和院长的手紧紧握在了一起。 美栀子,“真是太感谢您的合作与支持!请放心,我会努力地制作好这一期采访,并使它能广泛地被公众所知道。” 院长深施一礼,“真是太感谢了!虽然默默无闻的负出是我们这些医务工作者的坚定信念,但是如果我们的信念和我们的工作能够被公众所了解,并取得他们的支持的话。我想我们所有的院职人员都被深受鼓舞的。” 美栀子,“不仅仅是如此,我认为贵院多年以来坚持不断地帮助病人恢复信心、重返社会的事业,才是真正的伟大所在。使深受自身疾病所折磨的病人,能够恢复自身的自理能力,使他们能够回到社会、回到自己亲人身边,甚至可以恢复自己正常的生活,这才是真正伟大且高尚的事业。我一定会努力让大家知道你们所进行的事业的!” 院长,“那就真是太感谢了!” 美栀子,“不,这才是一名身为记者的责任和良心所在!” 美栀子和院长谈得相见恨晚的时候,一边一直被摄像机遮挡着自己面容的男摄影机露出了自己的面容,原来他正是本应在搜查一课努力工作的杜公平。大川信彦离职后,杜公平这边也已经进入到自己的实施计划之中。杜公平现在跟踪的重点,就是那个一群受害女孩照片中,身上伤痕与死者中井真一模一样的女孩。 受害死者身上的伤痕竟然与这个受害女孩身上伤痕一模一样,怎么样都不可是一种巧合!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杜公平之前猜测的那种犯罪性质:只是外表是绑架撕票案的仇杀事件!这个女孩、或者是与这个女孩有关系的人,计划实施了这个犯罪。这个犯罪从一开始的目的就是以仇杀为目的的。 通过对那个叫平野贵一管家男的审讯,杜公平知道了这个女孩的名字,长野里美。这是一名被中井真联合几名不良少年共同强奸的女孩,事后由于中井家出了一大笔钱,这名女孩的家长就选择了私了。这应该是一件非常正常的事情,中井真搞的同类事件也不仅这一起,但是杜公平带着河西继续深入查的时候,却发现一些不同寻常的事情。那就这个女孩事后,因为惊吓过度,或者什么受害过程中受到了严重的心理损伤,之后一直并没有回到学校或社会,反而出现在这家精神疾病医院之中。 为了不惊动那个可能的犯罪嫌疑人,杜公平选择了一个方案。那就是以美栀子记者的身份,来此进行一次记者采访。这个计划进行的非常顺利,这里的院长很快就同意了美栀子的采访申请,并热情地接待了她们。 扮演摄影师的杜公平,恨恨地瞪了美栀子一眼后,美栀子立即改变了自己的话题。 美栀子,“院长先生,虽然这次的采访拍摄非常的成功,我也非常的满意,但是我认为如果能加入一些真实医院中的病人故事和拍摄,应该会使这个采访更加的生动、活力和被公众相信。可以吗?” 院长停顿了一下,突然灿烂笑道,“这当然是应该的。只有真实的场景和故事,才会被公众相信,我也是这样认为的。那就叫我们开始吧!” 美栀子,“真的可以吗?” 院长,“当然。” 美栀子和院长共同走出院长办公室的时候,偷偷地给杜公平打开了一个调皮的眼色,仿佛是一只需要表扬的小狗。针对这种情况,在院长离开,去协调工作的时候,杜公平立即对他进行了评批。 杜公平,“难道,你就不能认真进行完成工作吗?” 美栀子一脸委屈,“我那里没有好好工作了?我们进展不是很顺利吗?” 杜公平小声警告,“这里可能是被杀人绑匪监控的地方,所以一切行为都要万分的小心、谨慎。” 美栀子,“姐夫,难道当过真正的记者吗?知道不知道,我这种表现才是真正的记者所为。” 杜公平疑惑,“是这样吗?” 美栀子义正言辞,“当然是这样的了!我可是专业的记者,而且将来也会成为一名真正的名记者的。” 美栀子头转过去的时候,立即不由自主地吐了吐自己的小舌头。转头回来时,发现杜公平并没有发觉这个情况,已经心放了下来,接着又是趾高气扬的样子。 29.5 步步深入5050 不一会儿,院长就从外布置完美栀子进行这里现场采访的安排,返回到这里。 院长微躬抱歉,“真是非常地不好意思!叫你们久等了。我已经安排好了,你们可以随意的采访。” 美栀子,“真的可以这样吗?” 院长,“当然,请给我们最真实、最直观的采访镜头吧!我们没有什么不可以叫公众知道的情况。” 院长非常的热情且诚肯,这使杜公平都有一些不好意思。 杜公平悄悄地来到美栀子的身边,“这样真的没有问题吗?” 美栀子不解,“有什么问题?” 杜公平,“我们的采访,受人家这么热诚的接待。心中总有一些过意不去。” 美栀子,“你在担心什么?” 杜公平,“我们的采访……” 美栀子笑了,“我们的采访没有问题,回去后经过裁剪和修订之后,就要以播出。” 杜公平有些吃惊,“可以播出?” 美栀子,“是的。怎么了?你不会认为我的采访计划和申请是假的吧?我们记者也是要讲信誉的,放心吧,我的计划和申请都是真的。虽然一定不会放到非常重要的时间和版面,但是播出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杜公平,“是这样的?” 美栀子,“是的,我们可是风间家啊!你也太看不起人的。” 杜公平和美栀子在说着自己两人的悄悄话的时候,院长已经领着一个一身白色西服制裙的中年女人走了进来,虽然有些微胖,但依然是非常亲切的样子。一来就来到美栀子和杜公平面前鞠躬行礼,“我是这里的总务主管大方斐纱子,非常欢迎两位到我们医院进行采访!” 美栀子带着杜公平微躬回礼,“那里!那里!贵医院可是非常非常地用心工作的存在,我只是想它介绍更多人,叫他们知道你们的工作和努力,这也是我作为一名新闻工作者应尽的工作责任!是非常非常应该的事情!” 大方斐纱子介绍自己这次来的工作任务,“由于我们院长大人还有自己需要处理的工作,接下来由我带着两位进行接下来的参观和摄像,可以吗?” 美栀子带着杜公平再次微躬施礼,“真是太感谢了!本来我们这次来就已经十分耽误院长大人的很多工作时间,如果接下来真得还叫院长大人陪同,我们也会十分不意思的!” 在双方宾主和谐的气氛中,美栀子带着杜公平在这个医院展开了一系列的采访和录像。最后,两人终于来到了今天的目标人物,那个因受侵害而精神失常的长野里美面前。 这是一个为广大病患提供的休息大厅,会有一些病患选择在这里进行休息,看看电视、打打纸牌之类。那个目标女孩就那样安静地坐在无人的一角,仿佛失神地看着窗外的天空。 由于之前已经详细了解、研究过这次行动的目标人物,所以几乎一到这个休息大厅,杜公平和美栀子就一眼看到了那个坐到窗边发呆的女孩,一个本应该风华正茂的女孩,此时却仿佛是失去了自己的灵魂,一动不动地看着窗外的景色。 杜公平和美栀子对视一眼,美栀子立即明白杜公平意思,提问起来。 美栀子一指那个目标女孩,仿佛并不认识一样地提问,“那个女孩看起来真的好年轻的啊!她怎么了?” 大方斐纱子叹息,“她其实是一起强奸事件的受害人!只是因为犯罪一方的家庭拿出了巨额的赔偿金,所以她的家人选择了私了。但是她的父亲在拿到那笔数额巨大的赔偿金之后,就消失了。只余下她的母亲独自地负担着这里的医疗费用。” 大方斐纱子所说的故事和杜公平之前调查的故事相差不大。那起古井真针对这个少女的恶性的事件后,这个本来应该有着自己美好未来的少女彻底就与未来、美好这两个词脱节,她的生命之中只剩下了灰暗。就像很多悲剧事件总是会带动一系列的悲剧事件一样。在这个少女发生那起事件之后,她的父母双方就离异了。或者准确地说,那个身为父亲、丈夫角色的男人卷走了那种私了事件中几乎全部的钱后,消失不见。只留下这个已经完全痴呆的少女和她的母亲相依为命。那个已经二十多年再没有过打工经历的母亲不得不重拾打工谋生的生涯。 但是叫杜公平不明白的是,半年之后这个母亲竟然可以再次有钱将这个少女送入这个虽然诊费不高,但依然也是要花钱不少的专业性医院进行长期治疗。 美栀子,“她的母亲独自负担?” 大方斐纱子,“据我知道是这样的。” 美栀子回头对杜公平正常地吩咐。 美栀子,“这一段就不要录了。” 杜公平,“是的。” 美栀子转头看向这个大方斐纱子时,脸容已经露出亲切且真诚的笑容。 美栀子,“虽然采访中不会记录,但是我真的对她的事情非常感兴趣。我可以知道吗?” 大方斐纱子看了看杜公平,见杜公平真的已经放下了肩上的摄像机,然后就微笑地看向美栀子。 大方斐纱子,“当然没有问题了。” …… 医院门口的采访车,结束了一天的采访之后,美栀子和杜公平被院长携一众下属,一齐欢送到医院的门口,直到美板子和杜公平都上了采访车。这才依依不舍地相互挥手离别。 直到消失在医院众人的视线之中后,采访车的后面,一直隐藏的河西健吾疲惫地爬出。 河西健吾,“前辈、美栀子,你们今天的事情,进行的怎么样?” 美栀子指指杜公平,“采访很顺利,别的你问他。” 杜公平点头,“非常有收获。” 美栀子好奇,“有收获?” 杜公平,“是的。” 美栀子,“那是什么?” 杜公平,“有很多问题和疑点。比如,这个女孩的父亲一收到钱后,就消失不见。虽然这家医院的治疗费用不高,但也不是一名突然出来工作的普通家庭妇女所能承担的。而且这一承担,就是近2年。这里面一定会有故事。说不定这个故事,就是我们想找的东西。” 河西健吾惊讶,“你是说那个女孩的父亲一收到中井家的赔偿金后,就选择了消失。” 杜公平,“是的。” 河西健吾,“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真是太没有道德了!” 杜公平,“但是从这个人的简历上看来,这是一个正常家庭出身的人,所以应该不会有这样超出普通家庭规律的事情,对吧?” 河西健吾,“是的。” 杜公平,“正常的家庭,就算是子女做了什么错事,家长也要努力保护他,对不对?” 河西健吾,“是的,前辈!” 杜公平,“可是,它确实发生了。这说明什么?” 河西健吾,“这说明什么?” 杜公平,“我在问你!” 河西健吾,“是的,您在问这。我感得这里面一定存在问题。” 杜公平,“什么问题?” 河西健吾,“我不知道。” 杜公平,“按经常会发生的故事情节进行猜测,你会有什么样的猜测?” 河西健吾,“这不是我亲生的女儿,所以我不必对她存在什么责任。” 杜公平,“很好!我正是这样想的。” 河西健吾,“这不是真的吧?” 杜公平,“我不知道。所以需要我们去搞明白。再加她的母亲可以独立承担医疗费用,你又有什么猜测?” 河西健吾,“有人在一直地帮助她。” 杜公平,“很好!现在你应该知道我们接下来要干什么了吧?” 河西健吾立即斗志盎然,“是的,前辈!” …… 这次的精神病医院之行,杜公平这边还是有几个很重要收获的。第一这个医院的收费情况,在没有经过法院授权调查的情况下,杜公平这边已经知道了这边的基本治疗成本和费用。从而推算出这个费用,并不是那位伟大的母亲一个人以负担的。第二这个医院对这个女孩探视者的记录,虽然来得的只是这个女孩的母亲,但是每次来时,都会陪伴一个同样年龄的男人。而根据这个医院相关管理者的描述,这个人的各种基本特征竟然和这个女孩母亲正在打工的那家小饭店的店主外貌十分相近。 于是,杜公平回到搜查一课之后,这个店主的各种情况开始全部被一一搜查起来。 这就是国家暴力机关的可怕,只要它真正认真地盯紧了你,那么你的一切,他都可以调查出来。 松下研一,就是那个一直在资助长野里美母亲品俊舞的男人。主要的收入来源就是那家还算生意不错的小饭店:松下屋。但这个小饭店并不是松下研一的祖业,而且十年前松下研一不知道怎么地就突然有一笔钱,然后就盘下了这个店。之后一直经营到现在。松下研一之后就娶妻生子,过着非常非常正常的普通市民生活,甚至还一笔普通的汽车罚单都没有。 如果说这个松下研一唯一可能与这个受害少女有相互联系的是,他们在还是孩子的时候,曾经共同生活在一个街区过。如果只看警方系统中的材料,两人在成年之后,就再没有过什么之间的交集线。再相互联系,就是二十多年之后,这个母亲就突然联系上了这个松下研一,而这个松下研一竟然义无反顾地帮助了她。 杜公平的办公桌前,杜公平正在研究着自己电脑中的资料。河西健吾则在一边殷切地为杜公平服务着茶水。 河西健吾,“前辈,有什么收获没有?” 杜公平的目光向电脑显屏上移了过来,看了河西健吾一眼。 杜公平,“你自己没有研究资料吗?说说你的想法。” 河西健吾尴尬,“前辈,不是有您吗?” 杜公平,微微气恼地拍了河西健吾的后脑一下“这并不是你偷懒的理由!” 河西健吾诚恳,“是的。我以后会注意的。” 杜公平抬头看向河西健吾,“我之前办给你办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河西健吾兴奋地点头,“是的!有结果了!” 杜公平之前给河西健吾交办了两个任务。一个就是杜公平从那个管家男平野贵一的了解,那个女孩当时受伤后,是在一家医院进行紧急抢救的。杜公平认为在这次的紧急抢救中,一定发生了什么大家都不知道的故事。叫河西健吾去那家医院了解一下。另一个任务就是叫河西健吾设法搞来一点这个松下研一的dna,去与这个长野里美进行dna比对。杜公平要知道这两个人之间有没有什么血缘关系。 河西健吾一脸兴奋,“前辈,你猜对了!那次抢救、在那家医院确实发了一点点意外事情。” 杜公平,“什么事情?” 河西健吾,“当时对这个女孩进行输血抢救时,长野夫妻的血型竟然都不能与这个女孩相配。” 杜公平,“怎么不能相配?” 河西健吾,“长野夫妻的血型都是a型血,但长野里美的血型却是o型血。” 杜公平立即明白了什么问题,如查按血型学来说,父母双方都是a型血的子女血型一定也应该是a型血。只有父母双方有一方是o型血的血型,也才可能出生出o型血的孩子。那么很可能就是那个时候开始,那个长野里美的父亲才发现自己的孩子竟然不是自己的亲生孩子的。所以才会出现离婚,卷钱的事情。 杜公平,“另一个呢?” 河西健吾,“我取得了松下研一的唾液样品。法医鉴证部的实验室结果已经出来!” 杜公平,“什么结果?” 河西健吾,“那个松下研一也不是长野里美的亲生父亲!” 杜公平有些惊奇,“松下研一不是长野里美的亲生父亲?” 河西健吾,“不是!” 杜公平不由地深思起来。如果按手头上的这两个信息来看,那么仇杀的可能性中,长野里美之前父亲的嫌疑性和长野里美现在母亲支持者松下研一的可能性一下都被派除了。现在的情况是,除非把长野里美的母亲抓到警察局来,那么可能永远不知道那个长野里美的亲生父亲。而这种方法,不说法院一定不会给杜公平批这样的逮捕令,而且也对真正的凶手产生打草惊蛇的情况。 杜公平久久深思,久久不知道再次突破的关键在什么地方。 现在杜公平的侦破方向是仇杀。最重要的两个线索是:一个与还在精神病医院的长野里美有关系的人,而且还是一个老手做得案。 杜公平突然想到了一个之前自己时刻提醒自己注意,但是之前有些忽视的要求点:老手做得案。 对方不管是杀人,还是绑票,都十分专来。那么就一定不是新手所干,可能的情况很可能是之前也干过绑票杀的事情。 杜公平再次冲到电脑之前,将电脑之中的几个文件资料同时调了出来,小心地查找。很快发现了一个有趣的小故事。 用“与这个松下研一、品俊舞同在一个街区待过”和“曾经因为绑票杀人事件过入监狱”这两个条件进行检索,杜公平很快就从里面找到了一个非常符合条件的人:高野健一。一个十二年前因绑票伤人罪而入狱,半年前刚刚出狱的一个家伙。这个人不仅完全符合以上两个条件,还有着与松下研一、品俊舞十分相近的年龄。 于是杜公平将河西健吾叫了过来,“河西!” 河西健吾像一头随时准备战斗的猎狗一样冲到了杜公平的面前,“什么事情,前辈?” 杜公平将自己面前的一个警用搜索系统的显示结果展示给河西健吾。 杜公平,“我用这个地点、年龄与他们相近、之前犯过绑架罪、这一两年才刑满释放,这几个条件进行筛选,你看我发现了什么?” 河西健吾,“高野健一,今年4月才刑满释放,伤害、杀人、绑架……。前辈,不会是他吧?” 杜公平,“我不知道。所以我需要更多的线索!” 杜公平和河西健吾同时开动。很快杜公平就从警方的犯罪备案信息库中查找出来,这个高野健一的血型果然是o型血。而河西健吾在这个高野健一曾经服刑的监狱中,也找到了曾经品俊舞和松下研一去探视过的记录。 这两个信息一到手,杜公平终于微笑了起来,“看来这是现在最接近真实的答案!不管怎么样,我们都需要把他请回来一次。我现在去申请法院的批文,你去进行准备吧!” 河西健吾,“是的,前辈!” 相对于正常市民的搜查令非常难以申请相比,对曾经犯过罪的人员的申请就会简单很多,再加上这个人曾经还是一个绑票和严重伤人的严重犯罪份子。法院并不介意使用警察的手段,时不时提醒他们一下,不要随便犯罪。再加杜公平的证据链还算比较完善,警方特别重视这起绑架杀人事件的原因,很快杜公平就得到了自己想要搜查令。 29.6 抓捕疑犯5217 这是一个城乡结合部的一个二层公寓楼。像京洛这样人口已经过千万,而且还在不断发展的城市。这个地区原来一些本来只是普通农村的小村子一个一个地慢慢变成了京洛这个巨大城市的一部分,并且在这个城市中形成一个一个努力维持着原来自己生活方式和习惯的特殊区域。 当然它们也成为了像警视厅这样以维持京洛城市秩序为自己责任的机构和部门的头痛区域。 这里就是这样一个地区的有些破旧、有些苍老的二层公寓楼。 从警务系统中找到高野健一这个人名之后,杜公平这边就全力发挥警务系统的力量,开始寻找高野健一这个人现在的位置。也就是这个刚刚出狱半年的高野健一在什么地方。 然后就发现在警方注册的高野健一早就不知道跑到那里去了。 对一般出狱的人员,在东流球可是会进行轻监视的管理的。也就是那些曾经坐过监狱的出狱人员,所处社区的派出所都会时不时关注、关怀一下。但是这个高野健一应该待的地方,早就人去楼空,不知踪迹了。 这种人员消失往往代表着这个人很可能再次成为危险人群中一员,很可能会发生再次犯罪的事情。就当然杜公平认为自己将要失去这个高野健一行踪的时候,在那个松下屋小饭店蹲点的河西健吾突然就发现了这个高野健一的行程。他来到了这个小饭店,找到了松下研一,然后两人就到了小饭店里面的房间密谈了很久,才走出了这个小饭店。 河西健吾在这发现这个情况后,第一时间就通知了杜公平,然后自己直接就选择了在这个小饭店外进行蹲守。杜公平在考虑,临时协调搜查一课的探员过去进行抓捕,可能时间已经来不及了。所以请示了伊丹宪一之后,临时调用了一组离那里最近的警方狗仔队进行专业的跟踪。 狗仔队是警方的一种专业进行跟踪、探查的特殊警力编制。他们并不管抓捕或战斗,他们只管跟踪。是搜查一课、二课、三课、四课都经常要合作的警务部队。正好今天晚上有一组狗仔队,刚刚帮助搜查四课进行了一组毒品案件的跟踪工作,而且离河西健吾的位置非常近。伊丹宪一立即将他们协调过来。 狗仔队全面接手跟踪,杜公平这里则马上组织抓捕人手。只是叫杜公平没有想到的是,这个高野健一的反侦探水平非常高,几次差点将专业狗仔队的跟踪人员甩掉后,才慢慢潜回到这个城乡结合部的不起眼二层小楼。 狗仔队在反馈回来这个高野健一最后位置的同时,也反馈回来他们对这个人的一些判断的人。狗仔队认为他是一个十分狡猾、十分危险、攻击性应该十分强的人。就是在狗仔队在跟踪他的这一路上,他至少进行十次以上的反侦探、七次的路线修改,以及三次的地点更换。而且狗仔队在跟踪的过程中,感觉在他的身上可能存在类似枪枝的武器。 这是一个非常非常重要的信息!如果杜公平带人在不知道高野健一可能身上带有武器的时候,对高野健一进行抓捕。很可能的情况是,有警员会受伤或者死亡。 针对这一个情况,杜公平在十分感谢了狗仔队组长和他的组员们的帮助后,立即就修订了原来的抓捕计划。将原来的抓捕计划从直接抓捕,改为诱捕。杜公平到现在还记忆深刻,那次在华府的爆炸事件。那起造成杜公平实验室同事帕姬死亡,亚伦重伤的事情。就是由于对犯罪嫌疑人轻敌,使大家遭受了巨大的伤害和损失。所以在得到狗仔队的友情提示后,杜公平立即就修订了自己的直接抓捕计划,而选择了更为安全的诱捕计划。 深夜,时间已经超过了十二点。 在这个高野健一最后落户的地点,搜查一课的警探们已经悄悄地将这里层层包围了起来。一辆黑色的小汽车中,杜公平正通过警用通讯频道,了解着这次围捕工作的各种进展。车门打开,河西健吾从外,钻了进来。杜公平看向了他。 杜公平,“情况怎么样?” 河西健吾,“房主那里说,那个房间之中出没的只有一个人。而那个人正是高野健一。大家已经都准备好了!” 杜公平,“这个家伙应该是一个高度危险的人,我们不能有丝毫的大意和松懈!按计划执行,大家注意安全。” 杜公平带着一众警探悄悄地来到了那个犯罪嫌疑人所在的公寓房间门口后,悄悄地隐藏在两边的墙角下。杜公平给四周打了一个问讯的手热,四周都回复全部就绪之后。杜公平对着楼下的一名已经换成风俗女郎的女警,打了一个手势。那名女警,就踩着风骚的高跟脚开始不紧不慢地来,走上楼梯,发现着高脚鞋特有的节奏和声响来到了这个公寓房间的门口。然后按响了门铃。 不一会儿,里面传来零乱的动静,然后是一个深沉的男声从门里发了出来。 男人,“谁啊!” 女警,“我是你的邻居!我刚刚下班回来,打门时,发现房门开着,所以有些害怕,不知道,您能不能陪我一起进去看看?” 房门拉开了一条缝,一条铁链锁之中,一个男人的目光从里面看了出来,女警立即装成一种楚楚可怜的样子。在这个男人没有看到的角度,女警已经通过自己隐藏的身后的手,给一边隐藏在两边墙角下的抓捕警探们打出已经确定目标人物的手势。杜公平等一众立即心神大定,开门的人正是高野健一。 女警一种楚楚可怜的风俗女的样子,“先生,真是拜托您了!” 男人,“我从来没有见过去。” 女警不好意思,“我一般下班都很晚。” 男人看着女警半天,女警趁机将一张属于风俗女那种风情万种的名片递了过去,而且一脸微笑,“有空到我们那里坐坐。” 男人从门缝处接过了女警的风俗店名片,看了看后,才抬头看向这个门口的女警,“你等一下。” 可能是女警一副风俗女打扮的形象,真的降低了这个高野健一的警惕性。高野健一在房门关上的时同,里面就传来铁链锁拿下的声音。不久,房门大开了起来,高野健一走了出来。 高野健一走出自己的房间,走到外面的走廊,对着风俗女打扮的女警问,“你的房间是那一间……” 高野健一刚刚走出自己的房间,立即四五个早就准备好的警探同时冲了上去,将那个男人牢牢地按在地上。 杜公平拿着法院的批文来到了这个男子的面前。 杜公平,“我是警察!搜查一课的。这里是法院的批文。相信你现在见到我们,应该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吧?但是依照法律,我们还是要向您宣布一下,你现在应有的权力和义务。河西健吾!” 杜公平看向了一边的河西健吾,河西健吾兴奋地来到了这个犯罪嫌疑人面前,依照最标准的法律条文,公布起他的各种权力起来。 警察抓捕犯人绝对是有自己标准的流程,虽然有时看起来会有些麻烦或繁琐,但是这也是在警察在总结无数经验教训的过程中,一点一点地总结出来的。所以进行抓捕的队伍中,一部分警探制服高野健一的同时,另外几个警探也是同时直接越过杜公平、高野健一,直接冲入这个高野健一刚刚出来的房间之中,进行房间情况的相关检查。主要是检查是否还存在着其他的危险犯罪份子,或者是危险类武器。 没过多久,进入房间的几个警探中的一个,从房间返回杜公平的身边。 警探,“长官!这里面发现了点东西,可能需要您看一看。” 杜公平本来以为是发现了猜测中的高野健一身上的可疑枪枝,但是杜公平跟着这个警探,走入了这个犯罪嫌疑人的房间后,杜公平的脸色已经更加难看 杜公平走到已经被警探被铐好双手、搜身完毕的高野健一身前,直直地看着正露出灿烂微笑的高野健一。 高野健一微笑,“看来你已经发现了一些什么!” 杜公平,“是的。我发现了制作爆炸的各种原料和工具。我并不认为你具有制作这种东西的能力,你的同伙是谁?” 高野健一,“我没有同伙。我只是个人爱好。” 杜公平,“个人爱好?你认为警察都是傻子吗?” 高野健一,“我只是实话实说,信不信由你。” 杜公平,“高野健一!高野健一!你不要在错误的道路上走得太远,你现在选择与警察合作,还是有机会的。” 高野健一狂笑起来,“有机会?有机会?警官您是和我在开玩笑吗?有什么机会?结局会有什么不同?你说说看,我非常好奇。” 杜公平,“你爱你的女人和你的女儿,这就是人生最大的机会。” 高野健一停止了微笑,表情也严肃了起来,“看来,你知道的挺多。” 杜公平,“比你想像的,还要多。” 高野健一,“是吗?那么就算我不告诉你,你不也应该知道你想知道的事情吧。那么请不要带烦扰我了!” 犯罪嫌疑人选择了不合作,杜公平一时也没有太好的办法,只好命令下面的警探快点将他送回警局之后,就打通了伊丹宪一的手机号,并向他解释了这里发现爆炸原料和制作工具的消息。 电话那边停顿了一会儿,才传来伊丹宪一的声音。 伊丹宪一,“我会马上到达你那里的。而且我会通知爆炸应急小组的人马上赶到。你先维持好现场的秩序。” 杜公平,“是的,课长!” 到底是24小时应急部队,爆炸小组来得比伊丹宪一课长还要早,由于不是什么现场爆炸事件,只是发现了爆炸物的原料和制作工具,所以来的只是两个军装特种警察,在问清了情况之后,就直接进入到房间之中。接着没一会儿,伊丹宪一也是急匆匆地就来了。 问清楚情况后,有些忧虑地看着杜公平。 伊丹宪一,“会不会是你搞错了,怎么可能会有这些多城市爆炸事件。” 杜公平,“我也希望我搞错了,但是我在汤国的时候处理过程爆炸事件,其中一起几乎还害死了自己,所以我对爆炸物还是有一些了解的。” 伊丹宪一,“算了,爆炸小组的人已经来了,相信他们一定会给我们答案的。人犯呢?” 杜公平,“我已经叫河西健吾将他送回警局了。先关到审讯室,白炽灯上上,清清脑子,具体审讯等我们回去后,再说。” 伊丹宪一,“不用这样吧?一上来就上狠家伙?” 杜公平,“我有一种感觉,这个人不会很好审的。现在就算上上这些内容,其实也只是探一探底,不要期望太大。” 伊丹宪一,“算了,你是一线指挥,这个事件我会全权授权你来负责的。不要出什么意外。” 杜公平,“课长您放心。我也不想出什么意外的。但是我需要有人帮我。” 伊丹宪一,“你需要谁?” 杜公平,“能不能先请三浦前辈过来帮我。” 伊丹宪一想了想,“三浦、小泉,我全派给你。一定要把事情给我处理的。” 爆炸应急小组的成员很快就从里面走了出来,肯定了杜公平的判断。这个带队的组长,同时对伊丹宪一和杜公平进行了更为详细的解释。 组长,“这些发现的爆炸物其实比较专业,很少会用到恐怖爆炸事件中,反而多是在特种作业,定向爆破中会经常使用。” 伊丹宪一不解,“这有什么区别。” 组长,“简单地说,一般恐怖爆炸事件所采用的爆炸物,会是威力大、声音大、火焰大的那种,引爆方向会更加简单,更容易引爆,安全性会降低。但我们现在发现的爆炸物,属于威力小、声音小、火焰小的那种。” 伊丹宪一更加不解,“这样的爆炸物有什么作用?” 组长,“它是用来定向爆破的,把它的爆炸方向定向到一个方向,就可以在发生很小声音的情况下,取得自己想要的效果。” 伊丹宪一,“比如用来炸天银行金库?” 组长,“是的。这属于特种炸药,市面上非常难以自己收集,只能通过黑市军火商才能获得。所以,我只能提醒,如果是这种炸药的话,虽然很少会是什么城市恐怖事件,但是恶性的犯罪事件的可能性会非常的巨大。稍后,我们给你们一份更加详细的报告的。” 伊丹宪一,“谢谢!” 组长,“不客气,都是为了工作。” 城市恐怖事件的可能已经被减到了最小。伊丹宪一和杜公平不由地同时稍微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伊丹宪一也给杜公平必须跟清楚这件事的命令。 就像那个爆炸应急小组组长所说的那样!这种特殊的炸药不可能随便随意出现在一个犯罪嫌疑人的房间之中的。就算是出现在普通人的房间中,也不正常。就更不要说出现在这个高野健一,一个刚刚出狱半年,很可能刚刚完成了一件价值一亿的绑票撕票案的犯罪嫌疑人的家中。这件事情只可能有一个结果,那就是很可能正有一个更加严重的犯罪事件正在警视厅的不知道下,默默进行。而且这个事件,很可能也是一件将是极大影响的恶性犯罪事件! 所以事件虽然已经排除了再次发生城市爆炸的可能性,从是依然不能使伊丹宪和杜公平稍稍地放轻松。 伊丹宪一,“搞定它!如果缺人直接找我!” 伊丹宪一的命令很简单。那就是这个因绑架撕票案而拔出来的可能爆炸事件,也归杜公平负责。而且不管是人力、物力上,伊丹宪一都一定配合。犯罪嫌疑人的房子,搜查工作依然在继续,但杜公平和伊丹宪一已经一起返回到搜查一课的办公室。 回到搜查一课的杜公平,并没有立即提审犯罪嫌疑人的任何想法,只是过问了一下里面的情况,从审讯室的监视间看了一眼里面的情况后,就吩咐河西健吾看好这名犯罪,杜公平就返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开始查找起资料来。 一起案件已经从简单的仇杀事件,变成社会危害性更大的莫名爆炸事情。不仅事件的性质更加严重,而且杜公平的办案思路、审讯方向、审讯思路、审讯套路都需要调整。现在直接对这个刚刚抓捕的高野健一进行审讯,杜公平认为自己完全没有做好相关的准备工作。 从犯罪学的一种理论来说,一名仅从事小偷小摸的罪犯,不会一下子就会变成一名连环杀人手。罪犯成长也需要时间、环境、老师等多方面的条件的,虽然这个高野健一曾经也是一名因严重伤人和绑架而入狱的囚犯,但是上一次他是直接被警方就轻易抓获。这说明当时的他,还十分初级,可能是一名刚刚跨入绑架杀人事件的新犯人。但这一次的仇杀犯罪,竟然一下子就变得十分的成熟。不仅有效地避开了警方的种种手段,而且成功地误导了警方的判断。更可疑的是,在他的房间中竟然找到了专业很强的特种炸药物品。这并不是可以自学成才的技能,那么只能是高野健一那里还有着杜公平不知道的、罪犯等级非常高的、有着特殊专业技术的同伙! 29.7 审讯开始5008 杜公平再次调出这个高野健一之前入狱时的那起绑架伤人事件,开始进行认真研究。之前因为只定义那起中井真死亡事件不是一起绑架杀人事件,而是一起类似绑架杀人的复仇杀人事件,而被忽视的种种线索和可能不断闪出。各种问题还真是情况多多。 高野健一上次的案件,由于当时绑架的受害者是高野健一当时所从事工作的工厂厂主,所以他对厂主的生活、工作规律非常清楚和熟悉。但是一次高野健一刚刚从监狱出来半年的时间,就算直接投身后自己的复仇计划中,但是中井真与他并不是一个相同的生活圈子。高野健一很难搞清中井真的生活规律和习惯,而从他的生活经历来说,他还不具备这种能力。所以高野健一这一次一定有同伙,而且这个同伙一定是在高野健一还没有出狱时,就已经开始实施这个复仇杀人事件了! 这个人是谁? 上次造成高野健一入狱的那起绑架案,最后没有找到那笔用来当赎金的钱。这次的中井真绑架案,依然没有找到中井来用来赎中井真的钱。这个钱在谁的手中?上次的钱在谁的手中?两次的钱会不会在同一个人手中?这个人会不会是刚刚被抓的高野健一的同伙? …… 所以杜公平越研究案件的相关信息,发现不能解释的问题就越来越多。 杜公平的办公桌旁,河西健吾完成自己刚刚的任务返回到这里。根据杜公平之前的要求,河西健吾刚刚取得了刚刚被捕的高野健一的毛发去与长野里美的dna对比。河西健吾既然回来,那么就是结果已经出来。 杜公平,“什么结果?” 河西健吾点头,“就像前辈所预料的一样,这个高野健一就是那个长野里美的亲生父亲!” 杜公平接过河西健吾带回来的法医报告,放到了一份标记着红色标纸的文件中。 河西健吾虽然带来了一个对案件定义非常生要的证据,但是杜公平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因为那个长野里美是在中井真发生绑架杀人事件前,就已经入住那家医疗所的。所以这里需要的钱,一定不是中井真事件中消失的那一亿和币。那那笔治疗费的来源是从那里? 根据犯罪者中间的一般规律,金钱和跑线等高要命的东西,一定会是主谋来亲自保管的。那么在这两起都已经发生的绑架事件中,高野健一到底扮演的是什么角色?是不是存在一个共同的主角,一直都没有被抓住? …… 时间一个小时一个小时地过去了,由于杜公平拜托了伊丹宪一,所以一直没有人来打扰他的思考和工作。但是工作的进展,依然使他没有进展。 天已经渐亮,伊丹宪一亲自来到了杜公平的办公桌前。 伊丹宪一,“怎么样,有什么收获?” 杜公平,“几乎没有什么收获。我甚至查询了高野健一入狱后的情况,并没有发现一个具有这种爆炸能力的罪犯和他同监过。而高野健一刚刚出狱半年,他不可能这么快自己找到这样的同伙,计划、实施各种犯罪活动的。只有一种可能性,是别人看中了他。” 杜公平突然惊醒,目光从资料中移开。 杜公平,“看来我需要和他进行第一次的审讯见面了。” 伊丹宪一,“有想法和计划了?” 杜公平,“是的。” 伊丹宪一,“现在吗?” 杜公平看了看外面已经亮起的天空,摇了摇头。 杜公平,“不。再等等,我要先休息一会儿,然后以一个饱满的精神与之战斗。” 6个小时之后,杜公平精神饱满地带着河西健吾出现在审讯室之中,唤醒了已经15、16个小时没有合眼的高野健一。这个时候的杜公平不仅已经完全修整好自己已经几天几夜没有休息的精神,而且还制定十分有针对性的审讯计划。杜公平准备在这次的审讯中,一次就完全击溃高野健一所有防范,使他成为自己众多问题的最直接、真实信息提从者。 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被放到了高野健一的面前。 杜公平微笑,“来一杯咖啡吧?看起来你的状态并不怎么好啊。” 高野健一无所谓,“这里是警局,叫罪犯难受不是非常正常的情况吗?” 第(2/3)页